2008年2月4日

牢牢記住的

很冷,手腳總是僵硬的。早上還在床上掙扎著不想起床,電話便震動起來。恐嚇我再不起床便要走。於是抵著冷在身子套上三件衣服,在鏡前發現眼睛腫得很厲害。平常哭完都不會那麼恐怖的,但這次大概是太過激動了,語無倫次的短訊發了好幾個,話都說不出來,但手指還在按。原來這個問題都發生了兩三年,P告訴我。這次要完了吧,我不再反抗了,反正只要我進得了大學便好。
 於是頂著一雙很腫的眼睛,逛了最喜歡的超級市場,那個幾年沒有參觀過的公園。原來我住的地方真的很悶。
 我說著些我很想說的話,還有那些我以為我不會說的話。不知怎的想起床邊的鹿,我夜裡抱著它流眼淚對著它笑,或者你真的都接收到。正如那次我只不過傳了三個字給你,你竟然感覺到我想的事。不說話的時候,我便在笑,你又笑,但又不告訴對方笑什麼。

 這四個多月我最常想的事,只有幾個字,「我終於明白了。」好多事我一直不明白,但我真的明白了。有些東西,用詩用影象用語言都無法表達。只能用腦袋記住它,但始終會慢慢變質。今天我很努力記住那一刻,回想了幾十遍,但我不再強求要永遠記住了,最真實的那一剎就只有它發生的一刻。牢牢記住的,只有這個道理。所以我問,為什麼要愛我,我一點也不好。「冇得解,咁你點解又要愛我?」或者我其實不想知道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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