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2月16日

胡說

有時哭一場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。連話都不用說,無須經過理性,純本能。

那時讀《海邊的卡夫卡》最深有同感的一部份是,卡夫卡覺得自己永遠流著父親的血。我從小覺得,血緣關係是很殘忍的東西。即使性格有多不合,即使價值觀有多不同,你有十多年時間無法逃避。在這種關係之下,許多感受與反應,都會無限擴大。好恐怖。同一件事,對朋友和親人,就已經完全不同了。我其實真是好不適應家庭生活,常常令我不開心或者有壓力的,就是家裡。最可怕是,我一旦這樣說出口,又會被質問,家人照顧了你那麼多年,為你付出……我知道呀。但我真是不開心呀,可以點。於是我有時覺得自己好假,在家裡的和在外的我,其實是差好遠的。

所以今天哭了。上一次這樣大哭,都忘了確實日子。昨天又作了惡夢。好慘。只想講一句,放過我吧。不想再夢到這件事這些人。浪費了我的睡眠。

未完成的工作又令我非常焦慮,今晚死都要死掂佢。自作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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